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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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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城內。

無慘正在做實驗,他最近從藤原家的醫術上發現了一些有點用的信息,正在嘗試制作幫助自己克服陽光的藥劑。突然他捏碎了手中的試管,玻璃碎片隨著透明的試劑落在試驗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山兵死了,月姬可能出事了。

“鳴女,送我去淺草。”

***

炭治郎第一反應是鬼傷害了小姑娘,但將月姬抱起後,並沒有發現對方身上有任何傷口,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什麽疾病發作了。他不是醫生,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麽幫助小姑娘,只能抱起月姬迅速的往她家跑去,她的家人想必知道是怎麽回事,說不定備有藥品,如果也不清楚,那就必須立刻送醫院。

月姬痛苦地蜷縮在炭治郎懷裏,臉色蒼白,冷汗布滿了額頭,她的意識已經處於迷離的狀態,即使眼睛緊緊的閉著,也不停的有眼淚湧出來,心臟處傳來的疼痛讓小姑娘一直無意識的輕聲呢喃,“月姬好疼……爸爸……”

“對不起,沒辦法幫助你,我馬上送你回家!”炭治郎將小姑娘盡量籠在外套中,一邊飛快的奔跑著,一邊盡量溫柔的安撫道。

這時候的別墅內,燈火通明,羽繪麗已經發現了月姬的失蹤。

伊之助,善逸,禰豆子排排坐的跪坐在羽繪麗面前,由於禰豆子不能說話,伊之助亂說話,善逸只能硬著頭皮的擔起了解釋的工作。

三更半夜闖入別人的家中,破壞了人家的屋子,弄出巨大的動靜,然後人家女兒還丟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大部分普通人是不知道鬼的存在的。

“夫人,我們……我們其實是來抓小偷的……”善逸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羽繪麗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三人,身後一排的女仆也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有拿掃把當武器的,有拿花瓶當武器的,還有跑去廚房拿來了菜刀的,大有一言不合就打假的意思。善逸幾人當然不怕普通人,只是他們不可能動手。

“如果你們不說出我女兒在哪裏,我現在就會報警。”羽繪麗冷聲警告道。

善逸急的汗都流下來了,“不,我們……我們沒有帶走您的女兒……”

“珊妮,報警!”

“等等!月姬在這裏!”炭治郎抱著月姬氣喘呼呼的停在了門口,再次重覆道,“月姬在這裏,她好像生病了,請快來看一下。”

“炭治郎!”善逸看著炭治郎仿佛看見了救星。

炭治郎沒時間理會同伴,羽繪麗已經快步迎了上去,神色怔住了一瞬,她一看月姬的樣子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幾乎是尖叫著喊道,“珊妮,珊妮!開車,現在就去醫院!”

月姬被羽繪麗抱走,炭治郎神色擔心的看著滿屋子的人瞬間忙碌起來,小姑娘的情況看來很嚴重。這會兒善逸幾人也走到了他身邊,現在沒人搭理他們幾個人了,四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善逸也看見了月姬此刻的模樣,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月姬是有心病嗎?”

炭治郎,伊之助同時扭頭看向善逸,連禰豆子也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

“就是心臟有問題,我以前看見過一位老人家犯病就差不多是這個樣子,是很嚴重的病,據說不能受驚嚇,不能勞累……”善逸解釋道。

炭治郎瞬間楞住,鋪天蓋地的自責湧了上來,他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手,“是我的錯,如果,我的刀可以更快一點的話,也許月姬就不會這樣了。”如果月姬是因為受到驚嚇才犯病的,那就是他的問題,如果他能在鬼發動血鬼術轉移之前,就徹底砍下對方的頭顱,那就不會嚇到小姑娘了。

禰豆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她察覺到了哥哥自責失落的心情,她輕輕的抓住了炭治郎的一只手,無言的安慰對方。

“炭治郎……這個病都是天生的,不是你的錯。”善逸也安慰道。

“你們在說些什麽廢話呢,既然擔心的話,就跟上去看看啊,她們都要走了!”伊之助突然指著門外啟動的汽車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跑出門跟了上去,炭治郎拉著禰豆子,身後傳來女仆的喊聲,“餵!你們幾個還不能離開!”

汽車開的很快,不過他們不是普通人,短時間內全力追趕,跟個車不是什麽難事,羽繪麗一直焦急的看著懷裏的女兒,完全沒有註意到車後面還跟了四個人,倒是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見了,嚇了一跳。

“夫人,後面有人跟著!”

羽繪麗回頭,也露出詫異的神情,追著車跑也太誇張了,不過這麽一來倒是抵消了她對他們的懷疑,有這樣的實力,當時卻被女仆們輕易的制住,顯然是他們沒有反抗的意思,而且炭治郎還送回了月姬,她有些相信善逸的話了,可能是有其他的壞人闖了進來,那幾個孩子是來幫忙的。

“繼續開,現在沒時間管他們。”羽繪麗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很快囑咐司機加速,現在最重要的是月姬。

月姬的情況其實羽繪麗心裏是有數的,因為小姑娘的生父就是死於心病,這是遺傳病,月姬從出生就有,只是從小就被精心的照顧著,一直沒有發病過,她之所以那麽無條件的寵愛的小姑娘,也是因為心中一直隱隱的知道,小姑娘說不定會夭折。

月姬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一送到醫院裏,小姑娘立刻被送進了急救室,羽繪麗只能不安的在外面等待,兩個親近的女仆陪在她身邊。

這個時代,心病並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主要還是靠平時精心養護,即使有合適的可以換的心臟源,醫療技術也還不支持換心。

炭治郎幾人也跟了過來,他們慢了一拍,因為帶刀的關系被人攔住了,好不容易才進來,羽繪麗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麽,她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

一群人安靜的守在治療室外,等待著結果。

***

無慘被鳴女準確的傳送到了曾經淺草的家門口,他此刻是成年模樣,也正是曾經作為月彥時的模樣,留守在家裏的女仆看見他嚇了一跳,“月,月彥先生!”

“月姬呢?”無慘懶得多說廢話,直接問道。

“月姬小姐心病犯了,夫人已經送她去醫院了。”女仆擔憂的解釋道。

無慘微微皺眉,他之前是聽羽繪麗說過的,小姑娘有遺傳心病,只是他之前沒怎麽在意,而月姬又看起來除了身體稍微比同齡孩子差一點,也沒太大問題,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不是簡單的毛病。

女仆還想說什麽,卻發現眼前空無一人,無慘已經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她揉揉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無慘獨自一人來到了醫院,距離近了,他就能清楚的聞到月姬的氣息了。

急救室外,負責治療月姬的醫生一臉凝重的走出急救室,“夫人,我很抱歉,但是您女兒的情況不太好,還請做好心理準備。”醫生有些惋惜的說道,這是提前給家屬打個預防針,月姬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羽繪麗瞬間眼前發黑,幾乎站立不穩,邊上的女仆連忙扶住她。

“怎麽會這樣?”善逸有些難以置信的小聲說道,那麽可愛的小姑娘,才五六歲,還沒長大就要雕謝了嗎。

炭治郎也感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自責幾乎壓垮了他。伊之助明白炭治郎這是又把什麽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了,他不耐煩的一巴掌拍在對方肩膀上,力道之大,讓炭治郎差點摔倒。

“伊之助。”炭治郎明白這是同伴在安慰自己,“別擔心,我沒……”

他剛要說自己沒事,忽然鼻尖微動,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他聞到了無慘的氣味,非常濃重,是本人!在急救室內!

“鬼舞辻無慘!”炭治郎猛地喊道,隨後沖向急救室。

“等等!你不能進去!”醫生被炭治郎的行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要攔住對方,卻還是晚了一步,炭治郎已經推開了急救室的門。

“我很抱歉,但是,裏面的人有危險!”炭治郎頭也不回的大喊道,伊之助和善逸明白過來,也連忙帶著禰豆子跟了上去。

“怎麽回事!”羽繪麗被眼前的情況嚇的暫時忘記了擔憂,她的女兒還在裏面搶救呢,怎麽都沖進去了,她這麽想著,也急匆匆的跟上去。

一堆人沖進急救室,然而還是晚了一步,房間裏已經沒有無慘和月姬的身影,原來留在裏面還在繼續負責治療月姬的幾位醫護人員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整個急救室變成了兇案現場。

“嘔!”羽繪麗和女仆幾乎瞬間扶著墻幹嘔。

“可惡!我們還是晚了一步!”炭治郎目眥欲裂的喊道,“這家夥又殺了人,明明,明明是無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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